在靠窗位置的雅座坐下，薛婵开始点红酒。
点了两瓶名字很奇怪的红酒，连张莫谦也不知道产地是哪，不过这两瓶红酒的价格却吓了他一跳。一瓶红酒6888人民币，两瓶加起来就是一万三千多。
“怎么？张老板舍不得……那我们的生意还是别谈了。”薛婵笑眯眯的说道，少了几分往常的冷淡，多了几分狡黠柔媚。
“别……不就是两瓶酒嘛，我还是请得起的。”张莫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无比郁闷，这两瓶酒的价格，去洗浴中心也能享受最高档的服务了。不过，为了生意，自己得忍啊，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就这么现实，说不定待会还会被薛婵潜规则……
张莫谦同学亲自给薛婵倒酒，为了显得有品位，张莫谦同学端起高脚杯，轻轻的晃动着，然后又品上一小口。
“好喝！”半天憋出两个字，没办法，他实在想不出怎么来形容红酒的美味甘醇。
薛婵轻轻的喝了一口，动作优雅自然，和张莫谦的生涩动作比起来格外显眼。
深吸了一口气，张莫谦切入正题。
“薛总，你们建宁实业的化妆品做得不错。”张莫谦笑着说道。
“哦？此话怎讲？”薛婵轻轻的摇晃着红酒杯。
张莫谦同学清了清嗓子，道：“国内现在又很多化妆品公司都有国外的牌子，比如什么爱丽斯啊、美莲露啊、香伊尔啊等等。美国的，日本的，法国的，韩国的，身子还有印度等这些美容业并不如中国的发达的国家的牌子，但就是没有华夏人的，或者说华夏的牌子太少。原因是什么呢？因为国人的崇外思想非常严重，特别是有钱的富太太，本来就是个二百五，没什么知识，以为外国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买来的化妆品，也许就是一个小工厂几十块钱的成本制造。而且，化妆品这一行，产品的底下越高越好，一千块块和九千块的，有钱人当然会选择九千块的那一种，富太太们不差这个钱。”
“而你们的建宁实业的化妆产品是个例外。”张莫谦故作优雅的喝了一口红酒，看着薛婵的眼睛说道：“薛总，我很佩服你。在化妆品上，昧着良心才能赚到钱，这是法律的空白区，所有人都在钻这个空子。但你没有，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企业家。”
拍马屁不要钱，张莫谦也不吝啬口水。为了生意，连身子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是区区几句好话？
薛婵没有回避张莫谦的眼神，淡淡道：“谢谢，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学校里有很多华夏同胞，她们将国外的东西当成宝贝。特别是化妆品这一块，吹得神乎其神。我很不舒服，我爷爷就是中医，从小受到他的熏陶，发现其实中药养生和筋脉调理才是最好也是最天然的美容方法，只不过那时候很多人都不认可。留学回来，我就想着为华夏的传统文化尽一份力，假如我们能生产出保持着华夏古风原汁原味的化妆品产品能走向全世界，那么华夏的传统文化便会被世界重新重视起来。当初因为这个提议，我和公司的几个股东吵了一架。”
“是啊，放弃原本百分之百能赚钱的方案，而选择有风险性的走华夏原汁原味的路线，市场一旦不接受，损失惨重。”张莫谦接口道。
“当时，国内化妆品行业大多数都是把国外的东西当做卖点，这样的牌子成千上万，就算包装的再好，也会有雷同的地方，而且，一旦成功，模仿者成千上万。国内人发明能力很差劲，不过盗版能力却全世界无人能及。当时多亏了我父亲，顶住压力，站在我这一边。”薛婵回忆起当初刚刚回国时便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辛酸，不禁有些感慨。